【文言文】

楊勸農春卿夜讀書，有鼠出躍書幾⑴上，忽投膏罐中。楊子取一方木覆⑵之，隨突⑶以⑷出，環書冊走不輟(5)，作人語曰:“油著!油著!”楊笑起曰:“吾避汝。”燕城閣前晌午市合，更忙猝不能過，即擎虛器(6)云：“油著!油著!”人即開避。故鼠亦云云。聞(7)者為笑。

【翻譯】

楊勸農在春卿之夜秉燭夜讀，有只老鼠跑出來跳到了書幾上，一下又躍入了油罐中，楊勸農拿了一塊方木蓋上，隨后老鼠又逃了出來，繞著書本跑個不停，并用人話說，”小心蹭著油!小心蹭著油!“楊勸農側身站起，笑著對老鼠說“我躲著你，給你讓道。“ (為什么會鼠作人語呢?，因為) 遇到燕城閣午市晌午時分最熱鬧的時候，來來往往密集的人流使人一下子難以通過，于是有些人就(正好手持空罐的人)手持空罐高呼””小心蹭著油!小心蹭著油!“行人信以為真，都紛紛避讓。(因為這種事情發生的多了)所以連暗中的老鼠竟也理解其意并學會此話了。大家聽到(楊勸農夜讀遇到的)這個事情，都為之而笑。

【注釋】

(1)幾：書案。

(2)覆：蓋住。

(3)突：頂開。

(4)以：連詞，表承接關系，可譯為“而”。

(5)輟：停。

(6)虛器：空壇子。

(7)聞：聽，這里指聽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