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圣母院》

維克多·雨果（法國）

維克多·雨果（1802—1885），19世紀法國偉大的浪漫主義作家，其文學創作生涯長達六十年之久。

雨果出生于法國南部的貝尚松城，少年聰穎，九歲寫詩，十五歲寫的《讀書樂》受到法蘭西學士院的獎勵，二十歲發表詩集《頌歌與雜詩》受到國王路易十八的年金獎勵。1827年，雨果寫的《克倫威爾》序言成為法國浪漫主義的宣言，推動了法國浪漫主義文學的發展。1830年，雨果發表的劇本《歐那尼》，確立了浪漫主義在法國文壇上的主導地位。雨果的作品用浪漫主義手法揭露了社會現實，代表作有《巴黎圣母院》、《悲慘世界》、《海上勞工》和《笑面人》等。

《巴黎圣母院》（1831）是雨果浪漫主義小說的著名代表作，它是在1830年的革命影響下寫成的。小說表現了反封建的現實主題，譴責了給加西莫多和愛斯梅拉達帶來深重苦難的社會。同時，小說成功地運用了巧合、夸張、怪誕和對比的手法，對美與丑、善與惡作了鮮明對照，體現了作者善、惡、美、丑的觀點。小說的發表，使雨果聲名鵲起。

1482年1月6日，巴黎市民沉浸在“愚人節”的狂歡中。法院大廳正在選舉“愚人之王”。大家把幸運的愚人之王帶了出來，驚奇和贊賞立刻達到了頂點。只見他長著四面體的鼻子，馬蹄形的嘴，獨眼，駝背，跛腳，身體的高度和寬度差不多，兩腿好像是兩把鐮刀，刀柄同刀柄連在一起。可是，在他畸形的軀體上一雙眼睛卻有著不容懷疑的堅定、嚴肅、勇敢的神態，這就是民眾將要獻出的愚人之王——巴黎圣母院的敲鐘人加西莫多。人們抬著他在大街上游行。

忽然有個青年喊道：“愛斯梅拉達來了！愛斯梅拉達在廣場上！”這個名字引起了魔術般的效應，所有的人都涌向格雷勿廣場。只見，靠賣藝為生的吉卜賽女郎愛斯梅拉達正在一張隨意鋪設的波斯地毯上跳舞。她輕盈、飄逸、快樂。圍觀的人越來越多。一個懷疑派的哲學家和一個諷刺詩人甘果瓦，被眼前燦爛的景象迷住了，不清楚這個女郎究竟是人，是仙，還是天使。所有圍觀的人都目不轉睛地欣賞著，唯有一張嚴肅、平靜而陰沉的中年人的面孔比其他人更注意那跳舞的女子，嘴里卻不時發出詛咒，他就是巴黎圣母院的副主教克羅德·孚羅諾。在廣場一角的荷蘭塔內，有一個女修士居第爾也因自己的女兒在15年前被吉卜賽人搶走而憎惡地呵斥她快走。愛斯梅拉達固為副主教和女修士的詛咒而感到驚恐與不安。

傍晚，愛斯梅拉達帶著她心愛的小山羊離開了節日的廣場。好奇的甘果瓦一直跟著這天仙般的姑娘。當走到廣場旁的一條小巷時，忽然孚羅諾和加西莫多躥了出來，要將愛斯梅拉達搶走。少女大喊救命，甘果瓦卻被嚇得不敢動彈。這時，王家衛隊路過，侍衛長弗比思救下了少女。指使加西莫多搶人的孚羅諾趁衛隊與加西莫多爭打時溜走了，加西莫多卻被衛隊擒獲。

愛斯梅拉達回到自己居住的乞丐王國。這些白天是乞丐，晚上是小偷的下層民眾對愛斯梅拉達非常有好感。甘果瓦一路尾隨愛斯梅拉達而來，被乞丐王克洛潘抓住，要按照“王國”的法律絞死他。為了拯救甘果瓦，愛斯梅拉達挺身而出，宣布按照“王國”的規矩嫁給他。

加西莫多第二天被判處鞭刑時，遭到了眾人戲弄。孚羅諾看著這一切無動于衷。出人意料的是，愛斯梅拉達不計前嫌給他喂水喝，群眾深受感動。加西莫多受完刑罰后，依舊回到圣母院做敲鐘人。愛斯梅拉達以德報怨的行動使他深受感化，他對她無比感激。而孚羅諾在挾持愛斯梅拉達失敗后，并沒有罷休。

愛斯梅拉達對救命恩人弗比思情有獨鐘。一次，愛斯梅拉達在街上跳舞，被弗比思遇見，便招呼她到姑媽家表演。愛斯梅拉達不小心透露出了自己的心事，情場老手弗比思對此心知肚明，便約她晚上在小旅店幽會。他把這個消息告訴給了孚羅諾的弟弟，結果使孚羅諾知道了這個消息。他醋意大發，晚上喬裝打扮來到小旅店，刺傷了弗比思，然后轉身逃走。于是，愛斯梅拉達被當作兇手逮捕，屈打成招，被判處絞刑。孚羅諾秘密前來探監，向她表白了自己的愛意，聲稱只要委身于他，便可救她出獄，不料卻遭到愛斯梅拉達的嚴厲斥責。

愛斯梅拉達第二天就要被押赴廣場處死。已痊愈的弗比思明知她無罪，卻不敢出面作證。這時，加西莫多沖出教堂，把愛斯梅拉達搶進了教堂。深夜里，孚羅諾偷偷潛入愛斯梅拉達的房間，遭到加西莫多的痛打。加西莫多知道愛斯梅拉達深愛弗比思，便強忍痛苦去找弗比思，求他去教堂見她一面，卻遭到弗比思的拒絕。

不久，國會再次宣判了愛斯梅拉達的死刑，乞丐王國的群眾聞訊后義憤填膺，他們在克洛潘的率領下，深夜攻打圣母院，準備救出愛斯梅拉達。加西莫多不明真相，與他們打了起來。孚羅諾趁亂把愛斯梅拉達搶走。愛斯梅拉達懇求甘果瓦幫助，甘果瓦卻無動于衷。

喊殺聲驚動了國王軍隊，于是，他們也過來鎮壓攻打圣母院的民眾。乞丐王國的群眾腹背受敵，死傷慘重，巴黎圣母院門前血流成河。

國王的軍隊在追捕愛斯梅拉達，甘果瓦見狀離開了她。愛斯梅拉達被甘果瓦的朋友，一個身穿黑衣的蒙面人（實際是孚羅諾）拉到了格雷勿廣場上的絞架前，孚羅諾扯去面巾，指著絞刑架猙獰地說：“在它和我中間你任選擇一個。”愛斯梅拉達至死不從，并要公布他的罪惡。孚羅諾無恥地說：“人家不會相信你的話的——那只能再給你加上一個誹謗的罪名。”他將愛斯梅拉達交給荷蘭塔的女修士看管，自己去叫搜捕的軍警。看著眼前的愛斯梅拉達，女修士想起了自己丟失的女兒。當她們雙方拿出各自保留的一只小繡鞋時，女修士發現愛斯梅拉達正是自己15年前丟失的女兒。正在母女相認、悲喜交集的時候，軍警趕來了。愛斯梅拉達因呼喚正在現場搜捕的法比，暴露了目標，被劊子手從女修士懷里拖走。母親奮力搶救女兒，被劊子手推倒在絞臺下，頭部撞地身亡。

太陽升起來了，整個巴黎城一片緋紅。穿白衣服的愛斯梅拉達脖子上套著一個繩結，在空中搖晃。孚羅諾在圣母院樓上伸長脖子欣賞著自己的杰作，他發出了一聲魔鬼般的笑。悲痛的加西莫多癡癡地看著被絞死的愛斯梅拉達，聽見副主教陰險的笑后，他憤怒地向副主教猛撲過去，把他推下了教堂頂樓。孚羅諾像一塊掉下的瓦片一樣，摔在街石上，沒了人形。

兩年以后，有人在蒙特佛貢地窖的藏尸所里發現了兩具抱在一起的尸骨，其中一具是個畸形的男尸，他的頸骨上沒有一點斷痕，可見他并不是被絞死的，而是自己死去的。當人們要把他們分開時，尸骨便化作了灰塵，再也分不清誰是誰，完全融在了一起。